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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道教养生的大隐士

发布时间:2021-01-09 21:48:40

1、他是终南山第一隐士,隐居深山30年,以粗茶淡饭度日修行,他是谁呢?

对于很多人而言,那些文学作品中所描绘的隐居生活往往是十分美好的,而在了解过一些隐士的人生经历之后,我们也会对这些人产生一定的敬佩之情。其实,在古代社会中,隐士是并不少见的,毕竟当时的社会是以小农经济作为主要的经济发展模式,无论一个人在哪里生活,都基本能够实现自给自足。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在现代社会中,隐士这一群体也在慢慢缩小,毕竟现如今想要成为一名与世隔绝的隐士也是比较困难的。

但是,在我国的终南山上,却有这样一位隐士,他隐居深山长达三十年的时间,每天都是以粗茶淡饭来度过修行时光的,由于他隐居的时间非常久,因此,他也被人称为"终南山第一隐士"。那么,在这位第一隐士的背后,究竟发生过怎样的事情呢?

作为从我国本土兴起的宗教,道教现如今已经拥有了数千年的发展历史,虽然说在现代社会中,信奉道教的人数并不像信奉佛教的人数那么多,但实际上,道教文化的出现对于我国自身文化的发展,也有着重要的意义,与其他宗教的不同的是,道教主张顺应自然的发展态势,而在这种思想的指引之下,道教内部现了很多隐士。

在古代社会中,许多人为了逃避世俗的纷争,就纷纷选择了归隐山林,开始了与世隔绝的生活,而这样的人也就被大家称为隐士了。虽然说在一般人看来,只要是身居在深山当中、不与外界交流的人,就能够称为隐士,但实际上,在道教的思想中认为,隐士是需要有着大智慧以及过人才能的,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归隐山林,还是身处世俗,都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过上很好的生活。

在我国古代社会中,道教有着很多的信徒,而在道教文化的影响之下,我国社会中也自然出现了很多隐士,在古代社会发展时期,由于特殊经济体制的影响,因此,社会中的隐士数量也是非常多的。而到了现代社会中,随着小农经济的逐渐没落,隐士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少的。但直到目前为止,在我国的终南山地区仍有五千人左右的隐士。

从西安城出发,经子午谷,辗转间,就能看见起伏的山峦,绵延不断。有远处望去,在云雾缭绕间,朦胧百态,那就是终南山——隐士隐居的地方。"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终南山就是那群文人士子,坚守的最后一块圣地。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隐居。耳熟能详者,有姜子牙、孙思邈、王重阳等。

如今,这块圣地,依旧有不少人隐居。不管是学术界的大牛、刚毕业的学子;中国人、外国人。来这里的人很多,而在众多的隐士中,有一位也被大家称为"终南山第一隐士",可以说,他也成为了许多隐士心中羡慕的对象,而这位"终南山第一隐士"的名字就是但侯大使。

与很多隐士一样的是,但侯大师也是道教的一位信徒,而在他很年轻的时候,他就选择远离世俗,并来到终南山中隐居。在生活的过程中,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并对《道德经》有着非常详尽的阅读与了解。在决定来到终南山中生活之后,但侯大师就与世俗红尘切断了一切联系。对于他而言,外在的名利始终都不是他生命中真正追求的目标,在他看来,只要能够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那么就能够对自身的生活有着一定的升华。

可以说,像他这样内心无比安宁,又能够静下心来修行的人,在现代社会中是非常少见的,而在但侯大师日常生活的过程中,除了吃日常的吃饭睡觉之外,他就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到了打坐修行当中,曾经,但侯大师表示自己的内心之所以会如此安宁,也是因为打坐的功劳。就这样,在道家思想的指引之下,但侯大师也逐渐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可以说,在他看来,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行道家思想。

虽然说但侯大师过着非常安定的隐居生活,但是,他毕竟也是从世俗中脱离出去的人,因此,在后来的日子里,但侯大师的父母也曾经来到终南山中寻找儿子的下落。但是,由于但侯大师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上山,而当他父母来寻找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因此,此时但侯大师也没能被自己的父母认出来。虽然说亲人相见却不相识的这种局面是非常尴尬的,但是在但侯大师看来,他之所以会彻底地远离世俗,进行着与世隔绝的修行生活,也是基于他对道家思想的崇敬之情。

其实在但侯大师决定上山之前,他的家人是持着反对意见的,毕竟,对于他的父母而言,从此与儿子隔绝两地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但是,在但侯大师看来,既然他决心要来到终南山修行,那么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的。

在一些人了解到但侯大师的事迹之后,就会对他的做法有着一定的偏见,毕竟在中国传统的思想中,孝道始终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而但侯大师的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对孝道的违背。但对于但侯大师本身而言,他认为只要自己能够坚持内心的信念,那么无论什么行为都是正确的。可以说,但侯大师的决定也让我们了解到,如果说一个人能够真正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的话,那么他也是会获得一定的成功的。

隐居,不单单是追求自我的行为,也是一种释放真我的行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山水竹林间,修道论经,那份怡然自得,自是都市无法比的。在终南山修行的人,多数都是"陶渊明"。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种上瓜果蔬菜。若是累了,就躺在小茅屋歇息;渴了,就喝山间的山泉;饿了,就吃布施来的瓜果。

在终南山中,有很多这样的人。但是来来往往间,也有不少人离开。并非所有人都适合隐居,来到这里,意味着放弃物质享受、预示着与孤独作伴。所以不少来此隐居,今年来,明年走,大有人在。

结语

对于那些信奉道家思想的隐士们来说,但侯大师已经成为了他们前进的目标,或许在中国社会未来的道教文化传扬的过程中,但侯大师也会成为许多道家子弟的榜样。虽然说但侯大师上山隐居修行的这种做法对于他的家人而言,是比较残忍的,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正是因为但侯大师开始了这种隐居的生活,因此,他才能够在道教事业发展的过程中贡献出一定的力量。在日后道教文化的发展进程中,相信但侯大师也将为我国的道教文化做出更多的努力。

随着时代的发展与变化,现如今的社会中已经充斥着很多不同的诱惑了,可以说,在当今社会仍然能够坚持过着隐居生活的人是应该被我们所敬佩的,毕竟他们放弃了很多的生活条件,只为坚持自己内心中对于宗教教义的追随。

2、“终南山第1隐士”隐居30多年,天天清水白菜,后来怎样?

隐士一词对应儒家的出世,即和入仕相对。旧时是指隐居而不愿做官的人。“士”之一词指的是那种拥有学问的知识分子,否则则不能称之为隐士。没有强调“士”的隐士一词是不精确的,而且须是有名的“士”,即“贤者”,一般的“士”隐居怕也不足称为“隐士”。《周易》一书也曾说过:“天地闭,贤人隐。”又曰:“遁世无。”说明隐士所指的也并不是一般的人。

众所周知,佛教是我国三大教派之中唯一一个非本土发源而来的教派。而儒家信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学而致仕”“学得百家书,卖与帝王家”是一种积极的参与国家政务大事,为人民谋福祉,体现自身价值的一种思想。而与儒教同样兴起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道家,更加信奉于“清静无为”“道法自然”等顺应时势规律消极治世的心态。而钟南山——便可说得上是道家的圣地。

钟南山或可不能称之为道家的发源地,但是绝对是道教的兴盛之地。在这里有着众多的道观,同时也有许多的道家之人在此修行,而本文要说的这个人——但侯大师便是这钟南山众多修行的隐士之一。 同时他也被称为钟南山的第一隐士,据说但侯大师至今已在钟南山隐居三十多年,在这三十多年之间,所吃的食物就是简单的清水白菜。而在他隐居所拥有的也不过是一座简简单单的茅草屋。

隐而非“隐”

自古以来避世而隐居的人并不少,一些人是为了躲避战乱,如桃花源记中那些村民的先祖,为了躲避战乱而保全自身才不得不选择避世而居。这一类的人因为没有强调的‘士’的特点所以只能称之为隐居之人。

而‘隐士’这一词同样的也有着很多的类型,一种是全隐,也可以称作为真隐,这种隐士一般就是虽然在民间有着很高的声望,同时也拥有着大学问,但是却是真正的对做官入仕不感兴趣,即使皇帝征召也不去,也不与官府打交道的人。

而隐士还有着另外的几类——先官后隐,这种隐士一般是因为官场的黑暗或者不能够受到皇帝的重用,最终难以忍受便选择退隐,其中陶渊明便是前者的著名代表。陶渊明因为不愿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所以选择的隐居。那么抱树而死的介子推便可以称得上是后者的典范。

在这两类之后,隐士还有半官半隐,忽官忽隐,假隐,名隐实官,以隐求官,无奈而隐,真隐而仕,隐于朝等多种类型。而如今的社会,并不存在这种或许因为战乱,或许因为官场黑暗,或许因为名利而去归隐的理由,那么作为一个生活在环境安定的法治社会,归隐于山林更多的应该就是为了追求内心的平静。但侯大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修道”钟南山

既然是为了追求内心的平静或者说是为了修身养性,但侯大师所信奉追求的便是道家的清静无为,为了更加深入的学习和研究老子的思想和生活,最终达到一个‘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的理想状态,他坚信每天做同样的事,并且用心去接触和感受,日积月累下来就能够到达一个超脱的境界。

就这样,但侯大师选择了钟南山,这样一个远离尘世,却最与道家相接的地方开始了他的隐居生活。在这里,他每天过着有规律的生活,早起打坐,晚上冥想,并且研读老子的《道德经》一书。

他认为,随着时间的推进和自身的修炼,他每一次读道德经都能够得到不同的体会,在白天的时候,黑夜的时候,下雨之时,暴雪之时,电闪雷鸣之时,风和日丽之时,春夏秋冬都在反复地做这一件事,而不同的时候诵读的感受都是不同的,同样的时候有时也能够有得到不同的感悟。

或许我们很多人不能够理解这样的一个状态,但对大师来说,在不同或者同样的时间里做同一件事所得到的不同的感悟,使他快乐,所以他愿意这样远离尘世的纷纷扰扰,专心的干这样的一件事。

就这样,但侯大师在钟南山上度过了三十多个年头,在这里,他的生活环境可以说是很差的,没有电,也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在这个大师所隐居的一角,几乎很难看见现代社会的影子。

而他的吃食,也只是简单的清水和白菜。在这里,但侯大师,每天遵循着自身和自然的规律,每天下山自己打水,吃着最平淡的白菜,除此之外的生活便是打坐冥想和诵读《道德经》。

不忘初心,忠于自己

或许,世人大多是偏执的,我们坚信坚信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当发现一种脱离大众认知的生活方式的时候,便会无情的去劝诫抨击他人。同样的,但侯大师这样的生活方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接受的,并且在不接受的哪一类的人群中更是出现了言语极为激烈的人群。他们认为但侯大师这样的行为是一种极端自我主义的行为,他将自己与社会家庭相分离,但是并没有去考虑过家人的感受。

而支持他们这一说法的依据便是,但侯大师在钟南山修道的过程中,他的家人也曾去过钟南山寻找过他,却是一种相见不相识,相顾无言的状态,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两种不同的思维习惯,导致了双方的疏远,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但侯大师并不是他的家人们所认识的那个亲人了。


但是,不论外面的言论如何,但侯大师并没有为此而有什么改变,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在终南山里面修道,过着自己的有人宁静的生活。有了“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的可贵心境。

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侯大师的生活方式并不能够成为一种被批判的理由,相反,这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坚持做同一件事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3、求助!我妈妈被狐仙缠身 听说道教能管住狐仙 我想问去哪里找道教人士

为什么会被鬼神所扰?(转自地藏论坛刘欣师兄)
《长阿含经》 讲: 佛告比丘。设有外道梵志问言。诸贤。若一切男女初始生时。皆有鬼神随逐守护。其欲死时。彼守护鬼神摄其精气。其人则死者。今人何故有为鬼神所触娆者。有不为鬼神所触娆者。
(世尊说:如果有外道梵志来问:一切男女出生的时候,都有鬼神随身守护。当命终的时候,守护的鬼神摄取其精气,其人则死。那么为什么现在有被鬼神所扰,有不被鬼神所扰的呢?)
设有此问汝等应答彼言。世人为非法行。邪见颠倒。作十恶业。如是人辈。若百若千乃至有一神护耳。譬如群牛.群羊。若百若千一人守牧。彼亦如是。为非法行。邪见颠倒。作十恶业。如是人辈。若百若千乃有一神护耳。
(如果有这样的问题,应该这样回答:世间人如果行为不好,邪见颠倒。行十恶业。这样的人,百千个才有一位天神守护。如同一人放牧百千牛羊。道理一样,如果行十恶业、邪见颠倒,那么这样的人百千个才会有一位天神守护。)
若有人修行善法。见正信行。具十善业。如是一人有百千神护。譬如国王。国王.大臣有百千人卫护一人。彼亦如是。修行善法。具十善业。如是一人有百千神护。以是缘故。世人有为鬼神所触娆者。有不为鬼神所触娆者.
(如果有人修行善法、正见信心具足。奉持十善业。那么一个人就会有百千天神守护。如同国王,有百千大臣护卫。所以修行十善业的人有百千天神卫护。而修行十恶业的人,则少有守护。故此才会出现有的为鬼神所扰,有的却不被鬼神所扰。
世尊在这里说明,我们平时可能会被鬼神所缠扰困阻的原因,不在风水、时辰、不在我们犯了什么忌讳,这都不是什么原因。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奉行五戒十善。如果能够具足正见信心,奉行善业。那么自有卫护,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相反,如果我们不能奉行十善业的话,用什么方法解决,想要奏效也困难的很。)

4、秦末汉初的五大隐士是谁五大隐士分别是谁

黄石公(约前292年-前195年),道家学者,秦汉时人,后得道成仙,被道教纳入神谱。据版传黄石公是秦末汉权初的五大隐士之一,排名第五。《史记·留侯世家》称其避秦世之乱,隐居东海下邳。
东园公,姓唐(一说姓庾、园),名秉,字宣明。是秦末汉初的一位著名隐士,是“商山四皓”之一,居园中,因以东园公为号。他曾力谏汉高祖刘邦废太子之事。东园公与绮里季、夏黄公、甪里先生这四位饱学之士先后为避秦乱而结茅山林。
绮里季,古人名,姓吴名实。汉初隐士,“商山四皓”之一。典出《史记》卷五十五〈留侯世家〉。秦末东园公、绮里季、夏黄公、甪里先生 ,避秦乱,隐商山 ,年皆八十有馀,须眉皓白,时称“商山四皓”。
甪里先生,名周术,是汉代的一位著名隐士,“商山四皓”之一,他曾力谏汉高祖刘邦废太子之事。甪里与东园公唐秉、绮里季吴实、夏黄公崔广,这四位饱学之士先后为避秦乱而结茅山林。
夏黄公,原来姓崔名广,字少通,鄞县人。一说本是齐国人,因隐居夏里修道而得名。汉高祖曾召夏黄公入廷为官,辅佐太子。

5、道教中的隐士文化

隐士

“隐士”就是隐居不仕之士。首先是“士”,即知识分子,否则就无所谓隐居。不仕,不出名,终身在乡村为农民,或遁迹江湖经商,或居于岩穴砍柴。历代都有无数隐居的人,皆不可称为隐士。《辞海》释“隐士”是“隐居不仕的人”,没有强调“士”,实在是不精确。《南史·隐逸》云:隐士“须含贞养素,文以艺业。不尔,则与夫樵者在山,何殊异也。”而且一般的“士”隐居怕也不足称为“隐士”,须是有名的“士”,即“贤者”,《易》曰:“天地闭,贤人隐。”又曰:“遁世无闷。”又曰:“高尚其事。”……是“贤人隐”而不是一般人隐。质言之,即有才能、有学问、能够做官而不去做官也不作此努力的人,才叫“隐士 ”。《南史·隐逸》谓其“皆用宇宙而成心,借风云以为气”。因而“隐士”不是一般的人。

《孟子·滕文公下》中所称的“处士”(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也就是隐士,指的是有才有德而隐居不仕的人。但这个“处士”,是指从来未做过官的人。先官后隐如陶渊明也叫隐士,却不能叫“处士”。

旧时认为隐居的人不求官,不求名,不求利。《旧唐书·隐逸》称“所高者独行”,“所重者逃名”。《易·蛊》曰:“不事王侯,高尚其事。”隐居求高,即是人品高尚的人,所以“隐士”又叫“高士”。江苏常熟至今尚保存元代大画家隐士黄公望的墓,墓道石碑即刻“黄高士墓”。元代另一位大画家倪云林也被人称为“倪高士”。晋宋时戴逵和他的儿子戴勃、戴颙都是著名的大画家、大雕塑家、大音乐家,他们都隐居不仕,所以《历代名画记》称之“一门隐遁,高风振于晋宋”。戴氏父子是大艺术家,然而传记不列入“文苑”,也不列入“艺术”,却列入“隐逸”,是因其有才艺才被称为“隐士”,因其“隐”,方有“高风”。《史记》中记古人语“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看来隐士是立了“德”,所以正史皆为隐士立传。

比如严光,拒绝了汉武帝的亲自征召和封赏,而隐居富春江。范仲淹《严先生祠堂记》中说:“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据说这“风 ”,原写作“德”。在范眼中,严光之德崇高如山。而南宋诗人杨万里就在《读〈严子陵传〉》一诗中说:“客星何补汉中兴?空有清风冷似冰。早遣阿瞒移汉鼎,人间何处有严陵!”朱元璋说的更是击中要害,他在《严光论》一文中说:“汉之严光,当国家中兴之初,民生凋敝,人才寡少,为君者虑,恐德薄才疏,致民生之受患,礼贤之心甚切,是致严光、周党于朝。何期至而大礼茫然无所知,故纵之,飘然而往。却仍凄岩滨水以为自乐。……假使赤眉、王郎、刘盆子等辈混淆未定之时,则光钓于何处?当时挈家草莽,求食顾命之不暇,安得优游乐钓欤?……朕观当时之罪人,罪人大者莫过严光、周党之徒。”

实际上,从来隐士,大抵可以分为十种:其一是真隐、全隐,如晋宋间的宗炳、元代的吴镇等,从来不去做官,皇帝下令征召也不去,而且也不和官方打交道。其二是先官后隐,如陶渊明。陶是著名隐士,传列《晋书》、《宋书》、《南史》三史中的“隐逸”,其实他不是一个纯粹的隐士,他当过官,因对官场不满才隐居。明代的沈周,一天官未当过,传列入《隐逸》。而他的学生文徵明,只在京城当了一年翰林,然后便安心隐居至死,但其传就未被列入《隐逸》而列入《文苑》。陶渊明也是先官后隐,但其“隐”的名气太大,超过其诗名,不过陶渊明后来是真隐了。像陶渊明这样先官后隐的隐士较多。其三是半官半隐,如王维,开始做官,后来害怕了,但如辞官隐居又没有薪水,生活没有保障,于是虽做官,而不问政事,实际上过着隐居生活。这类人从名分上不能算做隐士,但有隐逸思想。有隐逸思想表现在意识形态上是相同的。其四是忽官忽隐,如元末明初时王蒙、明末董其昌,做了几年官,又去隐居,朝廷征召,或形势有利,又出来做官,做了一阵子官又回去隐居。这种人不果断,拖泥带水,王蒙创造了拖泥带水皴,董其昌的画用笔含糊不清,太暗而不明,就和他们的性格有关。其五是隐于朝。这种人身为官但思想已隐,做官不问政事,“居官无官官之事,处事无事事之心,”随波逐流,明哲保身。这种人对国家损害最大。其六是假隐,如明代陈继儒,虽不做官,但好和官家打交道,有人写诗讥笑他“翩翩一只云间鹤,飞去飞来宰相家”。其七是名隐实官,如南朝齐梁时陶弘景,人称陶隐士,虽然隐居山中,朝中大事还向他请教,被称为“山中宰相”。这种人身为隐士,实际上不具隐士思想,他不做官只是为了更自由而已。其八是以隐求高官,如唐代的卢藏用。刘肃《大唐新语·隐逸》记,卢藏用考中进士,先去长安南的终南山隐居,等待朝廷征召,后来果然以高士被聘,授官左拾遗。后来,另一隐士司马承祯亦被征召而坚持不仕,欲归山,卢藏用送之,指着终南山云:“此中大有嘉处。”这就是“终南捷径”。用这种隐居手段以求高官者,实非真正的隐士。其九是不得已而隐,实际上从事最热心的政治,如明末清初的顾炎武、黄宗羲等,他们“隐居”只是为了表示不与清王朝合作,实际上从事最激烈的反清斗争。石溪也如此,他反清失败后,为了逃避迫害,隐于禅,但他终生都忠于明王朝,终生反清,情绪十分激烈,一直没能静下来。这一批人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隐士。其十是先隐居,基本上是真隐,但等待时机,等到时机就出山,等不到就隐下去。如殷商时伊尹、汉末诸葛亮、元末的刘基等。其次还有一种不得已的隐者,如明末清初的弘仁,早年攻举业,明清易祚之际,他奋起反清,失败后不得已而隐,但后来一变在思想上真的隐了。只要思想上真的隐了,在意识形态上表现出来的都是以“淡”、“柔”、“远”为宗的。

隐士在每一个时代的情况都不同,但总的来说,还有一个时代性的问题。谈起历史,“安史之乱”可以作为封建社会的一个转折点。“安史之乱”前,封建社会蒸蒸日上;之后,每况愈下。时代对知识分子有一定影响,而知识分子对时代的影响更大。因为任何时代,社会的实际领导阶层只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凝聚起来,一齐为国家着想,国家就有希望,否则便会相反。从群体上看,唐代之前,知识分子都能为国家着想。汉代马援那句名言:“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后汉书·马援传》)激励无数志士仁人为国捐躯。唐代的知识分子们“不求生入塞,只当死报君”,“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要得此生长报国,何需先入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唐朝的君臣们共同努力,拧成一股绳,使国家强大起来。宋朝的知识分子也还是好的,虽然没有唐代知识分子那样报国心切,而且也有一部分人颓废,但大多数知识分子尚能为国忧虑。北宋的知识分子“进亦忧,退亦忧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南宋的知识分子“一身报国有万死”,“位卑未肯忘忧国”。南宋早期有岳飞、陈东为国事努力,中期有陆游、辛弃疾等诗人拼搏于抗金第一线,晚期还有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等为国捐躯。而且厓山、海陵山的抗元军民们是集体牺牲,无一叛降,这是何等的气概,元以后便没有了。

不论早期还是后期,隐者总的说来都是弱者。他们既不能面对现实拍案而起,或奋而反抗,或钻营求进,只好退隐,但却有更多的时间从事文学艺术等创作。他们或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或结庐于山林之中,所以中国的田园诗和山水画特盛。而且,隐士们笔下的山水画和田园诗虽然也风格各异,但在大的方面却有一个总的风格,这和隐逸者的性格基本一致有关。

尽管陶渊明也曾“金刚怒目”,但他隐居后的诗风总的倾向还是“柔”,鲜有刚猛雄浑的气势;王维也如此。“南宗”一系山水画从王维到董源、巨然到黄公望、吴镇、倪云林等画风也都以“柔”为特色。到了明文徵明、董其昌及清“四王”,其画更柔。“柔”是老、庄的境界,特别是庄子的境界。和历史上隐士一样,早期的“柔”和后期的“柔”大有不同。老、庄的“柔”是外柔而内刚。《老子》曰:“柔弱者胜刚强”,“柔之胜刚”,“柔弱处上”,“守柔曰强”,“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因之,老子守柔为了刚强和“处上”,“至柔”为了“至坚”,为了“攻坚强”;“无为 ”为了“无不为”,庄子同之。庄子的“柔”,更以无限的力量和冲天的气势为内蕴,以俯视宇内为高度,所以《庄子》第一篇谈的是“逍遥游”,其游固逍遥,然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其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其背“不知其几千里也”,“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这是何等的气势,何等的力量。他还要“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没有十分伟大的内在力量是无法实现的。

老庄之学在六朝时期最盛行,六朝人读老、庄,谈老、庄,学老、庄,外柔而未尝失去内刚。嵇康学老、庄,敢于“非汤武而薄周孔”,敢于嘲弄贵公子锺会至遭杀身之祸而不惜。阮籍学老、庄,敢于装醉酒而拒绝帝王的拉拢,敢于长叹“时无英雄,而使竖子成名”。直到唐代李白学老、庄,仍不失为豪迈气概和傲岸作风,他们的作品都不曾有过软弱柔媚之气。唐人之前的画,线条虽然是柔而圆的,但却内含至大至刚之气,包蕴着蓬勃的生命力量。宋元人学老、庄,外柔已向内渗透,但内在的生命律动仍跃跃欲试。而明清人学老、庄,早已失去了老、庄的内在本质,只见柔媚而不见刚强了,这在董其昌和“四王”的画中皆可见到。正是时代精神使然。
即使不刚强、不反抗,仍然动辄被腰斩、杀头、批颊、掼死,召之即来,驱之又必须即去,叹一口气都有文字狱等待。为了生存,如前所述,士人们既失去了刚性,又失去了韧性,因而形之于“态”(文学艺术作品),何来刚强?所以,早期的“柔”和后期的“柔”大为不同:早期的“柔”是柔中见刚,后期的“柔 ”则是柔软无骨而萎靡了。
淡:老、庄的“淡”固然指自然无所饰,也就是“朴”,朴而不能巧,《庄子》云:“吾师乎,吾师乎……覆载天地,刻雕众形,而不为巧。”此外,《庄子》的“淡”还有纯、静、明白之意,《庄子》云:“纯粹而不杂,静一而不变,淡而无为,动而以天行。”“明白入素,无为复朴。”则早期的“淡”都有自然无饰、纯、静、明白之意。金人元好问说陶渊明的诗“老翁岂作诗,真写胸中天”。黄山谷《题子瞻画竹石》云“东坡老人翰林公,醉时吐出胸中墨”。这在早期的文学作品和绘画作品中触目可见。但后期的“淡”虽然看上去似自然无饰,然而刻意追求的“淡”却无法掩饰,完全靠技巧刻画而成。前期的“淡”,犹如大自然中的真山真水;后期的“淡”,却如花园中的假山假水,固然也追求和真山真水相同,而人们在相同中却能看出不同。当然,后者的技巧比前者要高得多。董其昌、 “四王”的画技巧皆高于前人,但人们在其画中仅见技巧,而见不到一种特殊的精神状态,如果说后者有精神状态,那只是一种萎靡的精神状态。像恽南田算是真正的隐士了,他的画以“淡”为特色,但却可以看出是高度的技巧而成就的“淡”,非自然而然的淡。
远:逸士之所以成为隐士,是因为他们远离政权,远离官场,他们或不愿爬上高处,或从高处退下来,都立在“远”处,“心远地自偏”,心远,其诗其画也自有“远”的感觉。陶渊明的“悠然见南山”,王维的“开门雪满山”,都给人“远”的感觉。我曾写过《诗有“三远”》一文,说:“陶渊明‘悠然见南山’ 是平远,李白‘登高壮观天地间’是高远,杜甫‘群山万壑赴荆门’是深远。”而隐士们的“远”只是“平远”,鲜有“高远”和“深远”。具有隐逸思想的画家画山水也只求“平远”一种。元明清的画家甚至视“高远”和“深远”为压抑和险危,几乎所有的山水画都是“平远”之景。黄公望、吴镇、倪云林等尤甚。影响所至,无隐逸思想的画家也都向“平远”方面发展了。其实,“高远”和“深远”更有气势,而隐士们(包括隐于朝、市的“隐士”)“百年心事归平淡”,只在“平淡”上着眼,“平远”更近于“平淡”。他们还要“化刚劲为柔和,变雄浑为潇洒”,连“刚劲”和“雄浑”都要反对,因为这和“平远”、“平淡”不合,平远给人以“冲融”、“冲淡”的感觉,不会给人的精神带来任何压迫和刺激。一般说来,“平远”的用墨较淡,只画中景和远景,鲜画近景,淡而远,平而和,在平和、淡远中把人的情绪思维也引向“远”和“淡”的境界,这更符合隐逸之士的精神状态,也是山水画在艺术上更成熟的境界。

东晋大诗人陶渊明有“千古隐逸诗人”之称,他虽没有以“招隐”为题的诗篇,但他的诗却达到了“隐逸诗”的巅峰。最有名的当然要数那篇题为《饮酒》第五的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这样的“隐逸诗”,真是到了超凡脱俗的地步。和“隐逸诗”同时,流行起来的还有山水诗,这也是“隐逸文化”的一个表现。

山水诗和“隐逸诗”可说是孪生姐妹。要隐逸,就必然会得意于丘中,倘佯于林泉,这必然会拥抱山川、赞美山川,吟哦之间,形成寄情于景、借景抒情的山水诗。和前朝山水不同的是,六朝的山水诗,更多一分超然物外的意境和逍遥自适的心情,诗风则更加轻灵飘逸,文笔则更加婉约隽永。有人认为,六朝诗风过于浮靡,这如果是指部分诗作,特别是后期的某些所有的诗都归结为浮靡,是失之偏颇的。有人喜欢把六朝的诗同汉赋相比,认为后者气势雄浑,而前者则纤巧有余,凝重不足。这是一个审美取向的问题。犹之听惯了黄钟大吕声响的人,往往会不喜欢丝竹轻音。其实,汉赋也好,六朝诗作也好;黄钟大吕也好,丝竹轻音也好,凡是优秀的,都有其美学价值,而不能用一根尺子来衡量。拿六朝的山水诗来说,就不乏佳作。像左思的诗句“未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谢灵运的诗句“云日相辉映,空水共澄鲜”和“望山白云里,望水平原外”;谢的诗句“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等等,其意境之美,可和盛唐的山水诗相媲美。钟嵘的《诗品》,对谢诗的评价是:“一章之中,自有玉石”;“奇章秀句,往往警遒”。清代的王夫之在讲到谢的诗时说“‘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隐然一含情凝眺之人,呼之欲出。从此写景,乃为活景,故人胸中无丘壑,眼底无性情,虽读尽天下书,不能道一句。”说得很中肯。当然,六朝的诗作包括山水诗,也有平庸的,也有一味堆砌辞藻而流于浮靡的。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所批评的“鬻声钓世”、“淫丽烦滥”,就是指的这种文风。

6、武当山是道教圣地,为什么隐士却大多选择终南山?

因为终南山是道教“全真”派系的发祥地,拥有着武当山无法媲美的文化优势。道教,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中国“本土宗教”,数千年来,经过了长远的发展和文化积累,早已经成了当代中国人精神思想和文化底蕴的一部分。作为“道教圣地”的武当山,也是备受人们的青睐和推崇。武侠小说中,“武当派”一直和代表着佛教文化的“少林派”分庭抗礼,号称正道武林的两大“泰山北斗”。不过回到现实,隐士们往往不选择鼎鼎大名的武当山归隐山林,对“终南山”却趋之若鹜。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要从道教史开始说起。我们都知道。公认的道教鼻祖,是“正一教”的开创者,天师张道陵。相传正是他“灭六天故鬼 尊三天正法”,才有了道教的创立。三国时期著名的军阀张鲁,就是“三代天师”,也就是张道陵的孙子。但是如今在道教协会,“原教旨”主义道教早已式微。张道陵固然是道教名义上的祖师,但是“正一教”只占道教协会道士的百分之二。大家信仰的道教宗派,都以“全真”为主。

全真道祖王重阳,就是从终南山发家,自此之后,才有道教的“内丹派”。就连武当山最著名的隐士张三丰,也是“全真门徒”,足见终南山的影响力之大。对比起更富政治色彩,在早期作为“邪教”形象出现,甚至“造作符书,以祸百姓”的天师道,全真也更能赢得人们的好感。所谓道士们“仙风道骨 与世无争”的形象,也是来自于王重阳这一脉的终南山全真道系。作为道教最著名的“圣山”,终南山背后的文化蕴意远在武当之上。

综上所述,终南山比起武当山,更堪称“道教圣地”,所以诸多隐士归隐于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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