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醫學界偉人故事
1. 扁鵲——十年殷誠一禁方
扁鵲是春秋戰國時期名醫。扁鵲見蔡桓公這個故事就充分展現了扁鵲的醫術,通過望診就能明白疾病在哪裡,在中醫看來這正所謂望而知之謂之神。那扁鵲的這個本領也不是輕易煉成的。
扁鵲少年做客館主管時發現了異人長桑君經常來此住宿。扁鵲認為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於是就熱情謹慎地款待他(「遂謹遇之」)。如此十年,終於感動了長桑君,將禁方傳授與他。扁鵲以上池之水飲之而能洞察人之臟腑,遂成名醫。
從《史記》這段記載來看,求師的道路是何等的艱辛。在那醫療條件相對匱乏的時代,欲得真傳,除了象扁鵲那樣真誠地尊師重道,別無他徑。試想,如果扁鵲還象對待其他客人那樣對待長桑君,那麼,長桑君寧肯將禁方帶入墳墓,恐怕也不會給他的。 每一個學徒都有一樣的經歷,師傅在考慮師傅真傳時都要嚴格考驗一番。經受了師傅的考驗,也才能得到真傳。
2. 淳於意——倒刪善課
淳於意是早於醫聖張仲景的漢代名醫。《史記》載其「少而喜方術」,「然醫葯方試多不驗者」。後求教於公乘陽慶。公乘陽慶讓他完全拋開過去所學,認為那些不正確。此後才「悉以禁方予之」。淳於意遵之而成名醫。人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西醫的進化是不斷自我否定的一個過程,中醫則涉及到各乘家技,對其他的也有排斥。淳於意發現自己所學皆非,就要勇敢地否定自己,忍痛割愛,吐故納新,而決不能存在絲毫抱殘守缺的戀舊情結。學中醫要能「學一家之言納百家之長」。時時虛懷若谷,一片空靈才能接受更多正確的正能量。
3. 葉天士——轉益多師是吾師
生於醫學世家的葉天士是清代溫病學宗師。提起江南名醫葉天士可神了!他自號香岩,人稱半仙,有手到病除的本事。連康熙皇帝也感激他治好了自己的搭背瘡,御筆親題「天下第一」的匾額賜給他。因他一生治癒過不少奇疾怪症,連神仙都慕名而來,變做一個平常人請葉天士診斷。葉天士號罷脈後,說了八個字:「六脈調和,非仙即怪。」羞得那神仙看過倉徨逃遁,葉天士的醫術是到達了這樣一個級別的!
他醫術這么厲害並不是天生就有的,相傳葉氏學醫曾先後拜師十七人,至於究竟拜了哪些人,卻無從考證。中醫學是經驗性極強,但僅憑個人的點滴積累是遠遠滿足不了臨床需要的。而一家之言又往往失之局限造成門戶之短見。歷史上很多名醫都是廣拜名師,融百家精華於一爐。葉氏拜師之多,可謂其中之典範。拜師就要拜名師,但又不限於名師。凡有一技之長於己者,均可登門請教。「師無常師,唯長是師」。
他自己成名醫後對後輩也嚴格要求,他的遺言就說「醫可為而不可為,必天資敏悟,讀萬卷書,而後可借術濟世。不然,鮮有不殺人者,是以葯餌為刀刃也。吾死,子孫慎勿輕言醫。
4. 徐靈胎——萬卷古今銷永夜
徐靈胎,清代著名醫學家。徐氏學醫,既無家傳,更無師承,全憑讀書自學。其在《醫學源流論》自序中說「余少時頗有志於窮經,而骨肉數人疾病連年,死亡略盡。於是博覽方書,寢食俱廢,如是數年……」,《慎疾芻言》序中又雲「五十年中,批閱之書約千餘卷,泛覽之書約萬余卷,每過幾時,必悔從前疏漏,蓋學以年進也……」徐氏讀書,誠乃多矣。觀其讀書之法,又有批閱與泛覽之別。事實上,徐靈胎的醫學造詣也相當高深,其著作中的很多觀點都讓今人為之嘆服,如「用葯如用兵論」,「醫非人人可學論」等等。而他的臨床經驗也相當豐富,曾兩次應詔進京診疾,名噪一時。徐靈胎同時而且是一個水利和音樂方面的專家,他做學問的訣竅,就是找到要學的那那一方面的所有好書,自己全部閱覽熟讀,然後自己總結記錄學習所得,寫出一本書。毫無疑問,徐氏的博覽群書是中醫史上難見的。
5. 王清任——絕知此事要躬行
王清任是獨具魅力的中醫學實踐家。說他有魅力,是因為他具有大膽懷疑,勇於發現的精神。孟子說「盡信書不如無書」,王氏學醫亦然,他並不拘於前人之說。為弄清人體臟腑結構,他親臨刑場和義冢觀察屍體,半夜去亂墳崗,解剖那些沒有人收拾的屍體,而且還解剖雞、鴨、牛、馬等動物並與人體內臟進行對照,畫了20多幅臟腑圖。雖然書中的很多知識在西醫解剖學看來是錯誤的,但他的精神實在可嘉。
他重視瘀血致病,創制了一系列活血化瘀方。他寫出了《醫林改錯》這一奇書。是書雖薄,卻是王氏親眼所見,親治其症,屢驗方法的真實記載。比起那些抄書公們人雲亦雲的等身巨著,這本小書便顯得無上珍貴了。至於道聽途說者的耳食之學,更是不值一提了。
6. 胡希恕——他山之石可攻玉
胡希恕,著名經方家。劉渡舟先生贊譽他為「經方學派的大師」,日本漢方界稱他為「中國有獨特理論體系的著名的《傷寒論》研究者,經方家。」胡氏是如何學醫的?從《經方傳真》的劉序中可窺一斑。序中說「(胡氏)所閱之書既多,則反滋困惑而茫然不解。……後得《皇漢醫學》,對湯本求真氏之論,則大相贊賞而有相見恨晚之情,於是朝夕研讀,竟豁然開悟,而臨床療效從此則大為提高。」
胡希恕學醫的過程中,受中西醫匯通的思想頗深,如受近代的陸淵啟示,並且《皇漢醫學》起了重要的啟蒙作用。該書是日本人湯本求真所著。湯本原為西醫出身,因女兒患痢西醫無奈而歿,遂發奮研究中醫。
胡氏的經歷說明日本漢方也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們借鑒,漢方醫學注重臨床實踐,注重眼見的症狀,以研究患者的症狀來治療。現在的經方家黃煌就深受這種影響,「科學無國界,治病看療效」,對此,不該盲目存門戶之見。 心存仁術,以患者為本。
7. 岳美中——抱澀守拙忌滑巧
岳美中,現代著名老中醫。岳氏學醫,同徐靈胎一樣,也是中年入道自學成才。早年的岳美中得了肺結核,自己找遍醫術,嘗便身邊的中草葯,最後把自己的肺病給治好了,從此走上中醫之路。他讀書,強調寧澀勿滑,具體表現在對經典著作要讀熟、嚼透、消化。在弄清總的背景的前提下,一字字一句句地細摳,不論字音、字義、詞義都要設法弄明白,不可順口讀過不了了之。更不能用望文生義的辦法或拿今天意思生搬硬套。
他認為,這樣讀書看似澀滯難前,但日積月累卻是似慢實快。不求快,但求實,一代宗師肺腑心得,值得我輩永遠銘記。 醫雖小道,能救殃痾;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拯貧賤之厄。窮通至理,出入神明。批毫微而見端倪,體天機而運刀圭。工巧神聖,妙意綿連。仁者盡其仁,智者慮其智。小人得之,求之以利,君子得之,務之以心。是入世法,濟危難於傾刻;是出世法,坐杏外之真禪。
8. 黃元御-棄官從醫,學醫就學經典
黃元御清朝乾隆年間名醫,他因為被庸醫治瞎了一隻眼,無奈放棄科舉自學中醫。他自學中醫的刻苦,估計只有那個徐靈胎和他媲比。乾隆十五年,皇帝得了重病,太醫院多方調治無效,無奈之下,詔各省舉薦天下名醫。適逢黃元御由江南至京城游歷,經人舉薦,入宮為乾隆治病。他詳加辨症,葯到病除。乾隆大喜之餘,親書御匾「妙悟岐黃」相贈,並賜黃元御為御醫。
黃元御開始學習醫術的時候,首先是從精心研讀張仲景的《傷寒論》入手的,繼而研讀《金匱玉函要略》、《黃帝內經》,《難經》等中醫典籍。黃元御的治學態度十分嚴謹,讀書窮本溯源,不惜時間與心血,「杜門謝客,罄心渺慮……三載而悟」。把自己關起來,閉關修煉。
好多中醫大師還真不是那麼跟著師父學出來的,真正的大師似乎多半是自己憋出來的,然後才去跟老師學。黃元御就是自己憋出來的!
黃元御則是把讀《傷寒論》,旁邊放了一堆的參考書,看一句《傷寒論》,就狂翻一通參考書。 就這樣,廢寢忘食,苦讀了三年。 就這么一本薄薄的書,整整讀了三年,當黃元御最後把書一合上,不禁長嘆一聲:這也太難了! 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歲歷三秋,猶爾茫若,仰鑽莫從」。
後總結寫出了自己的讀書心得《傷寒懸解》,針對理論結合臨床實踐,晚年總結一生的學習寫成《四聖心源》這本書。《四聖心源》就是時下最火的中醫入門書《圓運動的古中醫學》這本書的高級版。有的人說,學中醫理論,學他這一本書足夠用了。黃元御對後世的影響極深!
2、誰知道關於養生的知識?
國古代名人特別注重養生,他們通過實踐和思考,總結出了一些言簡意賅的「數字」養生法,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
「一德」養生法明代養生家呂坤說:「仁者可壽,德可延年,養德尤養生之第一要義。」明確提出要把道德修養、品德仁愛作為養生之最高准則。
「二字」養生法宋代文學家蘇東坡認為,養生在於「安」、「和」二字。「安」即靜心,「和」即順心。「安則物之感我者輕,和則我之應物者順。」就是說,一個人對世界萬物要有「安」「和」心態,以達到物我兩相宜之養生境界。
「三戒」養生法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意指養生非一朝一夕,乃貫穿於人的一生,要行為檢點,了解得失。
「四法」養生法明代醫學家萬密齋提出養生之法有四:「一曰寡慾,二曰慎動,三曰法時,四曰卻疾。」即從保健的角度說,養生要遵從自然規律,並克服不良心態。
「五知」養生法宋代名人周守忠說:「知喜怒之損性,故豁情以寬心;知思慮之銷神,故損情而內守;知語煩之侵氣,故閉口而忘言;知哀樂之損壽,故抑之而不有;知情慾之竊命,故忍之而不為。」「五知」養生,勿要使「七情六慾」宣洩。
「六節」養生法明代醫學家汪綺石說:「節嗜欲以養精,節煩惱以養神,節憤怒以養肝,節辛勤以養力,節思慮以養心,節悲哀以養肺。」養生重在養身,養身即養好人的「精、氣、神」。
「七食」養生法清代養生家石成金指出:「食宜早些,不可遲晚;食宜緩些,不可粗速;食宜八九分,不可過飽;食宜淡些,不可厚味;食宜溫暖,不可寒涼;食宜軟爛,不可堅硬;食畢再飲茶兩三口,漱口齒,令極凈。」飲食得當,肌體調理,是養生的重要保障。
「八樂」養生法石成金認為人生之樂是:「靜坐之樂,讀書之樂,賞花之樂,玩月之樂,觀畫之樂,聽寫之樂,狂歌之樂,高卧之樂。」高尚、適宜的休閑方式,也是一種養生方法。
「九思」養生法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思無邪,養正氣,養正氣,乃養生之精神。
3、劉學奎痧道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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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國中醫葯發展史上的傑出人物及其成就
中醫有著悠久的歷史。早在遠古時代,我們的祖先在與大自然作斗爭中就創造了原始醫學。人們在尋找食物的過程中,發現某些食物能減輕或消除某些病症,這就是發現和應用中葯的起源;在烘火取暖的基礎上,發現用獸皮、樹皮包上燒熱的石塊或沙土作局部取暖可消除某些病痛,通過反復實踐和改進,逐漸產生了熱熨法和灸法;在使用石器作為生產工具的過程中,發現人體某一部位受到刺傷後反能解除另一部位的病痛,從而創造了運用砭石、骨針治療的方法,並在此基礎上,逐漸發展為針刺療法,進而形成了經絡學說。
1。基本理論萌時期
中醫理論主要來源於對實踐的總結,並在實踐中不斷得到充實和發展。早在兩千多年前,中國現存最早的中醫理論專著《黃帝內經》問世。該書系統總結了在此之前的治療經驗和醫學理論,結合當時的其他自然科學成就,運用樸素的唯物論和辨證法思想,對人體的解剖、生理、病理以及疾病的診斷、治療與預防,做了比較全面的闡述,初步奠定了中醫學的理論基礎。《難經》是一部與《黃帝內經》相媲美的古典醫籍,成書於漢之前,相傳系秦越人所著。其內容亦包括生理、病理、診斷、治療等各方面,補充了《黃帝內經》之不足。
2。發展成熟時期
秦漢以來,內外交通日漸發達,少數民族地區的犀角、琥珀、羚羊角、麝香,以及南海的龍眼、荔枝核等,漸為內地醫家所採用。東南亞等地的葯材也不斷進入中國,從而豐富人們的葯材知識。《神農本草經》就是當時流傳下來的、中國現存最早的葯物學專著。它總結了漢以前人們的葯物知識,載葯365種,並記述了君、臣、佐、使、七情和合、四氣五味等葯物學理論。長期臨床實踐和現代科學研究證明:該書所載葯效大多是正確的,如麻黃治喘,黃連治痢,海藻治癭等。
公元三世紀,東漢著名醫家張仲景在深入鑽研《素問》、《針經》、《難經》等古典醫籍的基礎上,廣泛採集眾人的有效葯方,並結合自己的臨床經驗,著成《傷寒雜病論》。該書以六經辨傷寒,以臟腑辨雜病,確立了中醫學辨證施治的理論體系與治療原則,為臨床醫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後世又將該書分為《傷寒論》和《金匱要略》。其中,《傷寒論》載方113首(實為112首,因其中的禹余糧丸有方無葯),《金匱要略》載方262首,除去重復,兩書實收劑269首,基本上概括了臨床各科的常用方劑,被譽為「方書之祖」。
西晉醫家皇甫謐(公元215~282)將《素問》、《針經》、《明堂孔穴針灸治要》三書的基本內容,進行重新歸類編排,撰成《針灸甲乙經》12卷,128篇。該書為中國現存最早的一部針灸專書,其內容包括臟腑、經絡、腧穴、病機、診斷、針刺手法、刺禁、腧穴主治等。書中經過考查確定了當時的腧穴總數和穴位349個(包括單穴49個,雙穴300個),論述了各部穴位的適應證與禁忌,總結了操作手法等,對世界針灸醫學影響很大。公元701年日本政府制定醫葯職令時規定,本書為醫學士必修書。
公元610年,巢元方等人集體編寫的《諸病源候論》,是中國現存最早的病因證候學專著。全書共50卷,分67門,載列證候1,700餘條,分別論述了內、外、婦、兒、五官等各疾病的病因病理和症狀。其中對一些疾病的病因及發病原理已描述得比較詳盡而科學。例如:對某些寄生蟲的感染,已明確指出與飲食有關;認為絛蟲病系吃不熟的肉類所致。書中還記載了腸吻合術、人工流產、拔牙等手術,說明當時的外科手術已達到較高水平。
隋唐時期,由於政治統一,經濟文化繁榮,內外交通發達,外來葯物日益增多,用葯經驗不斷豐富,對葯物學成就進一步總結已成為當時的客觀需要。公元657年唐政府組織蘇敬等二十餘人集體編修本草,於公元659年完稿,名為《唐·新修本草》(又名《唐本草》)。這是中國古代由政府頒行的第一部葯典,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國家葯典。它比歐州紐倫堡政府公元1542年頒行的《紐倫堡葯典》早883年。該書共54卷,包括本草、葯圖、圖經三部分,載葯850種,在國外影響較大。公元713年,日本官方就以此書的傳抄本規定為學醫的必讀課本。
唐代醫家孫思邈(公元581~682)集畢生之精力,著成《備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其中,《千金要方》分為30卷,合方論5,300首;《千金翼方》亦30卷,載方2,571首。二書還對臨床各科、針灸、食療、預防、養生等均有論述。尤其在營養缺乏性疾病防治方面,成就突出。如認為癭病(指甲狀腺腫類疾病)是因人們久居山區,長期飲用一種不好的水所致,勸告人們不要久居這些地方;對夜盲病人,採用動物肝臟治療等。公元752年,王燾著成《外台秘要》,全書共40卷,1,104門(據今核實為1,048門),載方6,000餘首,可謂集唐以前方書之大成。
3。輝煌時期
宋代,政府對中醫教育比較重視。宋政府設立「太醫局」,作為培養中醫人材的最高機構。學生所學課程包括《素問》、《難經》、《傷寒論》和《諸病源候論》等。教學方法也有很大改進,如針灸醫官王惟一曾設計鑄造銅人兩具(公元1026年),精細刻制了十二經脈和354個穴位,作為針灸教學和考試醫師之用。考試時,試官將銅人穴位注水,外用蠟封。受試者如取穴正確,可針進水出。是這中國醫學教育事業的創舉。公元1057年,宋政府專設「校正醫書局」,有計劃地對歷代重要醫籍進行了搜集、整理、考證和校勘,歷時十餘年,約在1068~1077年陸續進行。目前我們所能讀到的《素問》、《傷寒論》、《金匱要略》、《針灸甲乙經》、《諸病源候論》、《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和《外台秘要》等,都是經過此次校訂、刊行後流傳下來的。
公元十二至十四世紀的金元時代,中醫學出現了許多各具特色的醫學流派。其中有代表性的有四大家、即:劉完素(公元1120~1200),認為傷寒(泛指發熱性疾病)的各處症狀多與「火熱」有關,因而在治療上多用寒涼葯物,被後世稱之為「寒涼派」:張從正(約公元1156~1228),認為病由外邪侵入人體所生,一經致病,就應祛邪,故治療多用汗、吐、下三法以攻邪,被後世稱之為「攻下派」;李東垣(公元1180~1251),提出「內傷脾胃,百病由生」,治療時重在溫補脾胃,因脾在五行學說中屬「土」故被後世稱之為「補土派」,朱震亨(公元1281~1358),認為人體「陽常有餘,陰常不足」(即認為人體常常陽氣過盛,陰氣不足),治療疾病應以養陰降火為主,被後世稱之為「養陰派」。
明代醫葯學家李時珍(公元1518~1593)親自上山采葯,廣泛地到各地調查,搞清了許多葯用植物的生長形態,並對某些動物葯進行解剖或追蹤觀察,對葯用礦物進行比較和煉制,參考文獻800餘種,歷時27年之久,寫成了《本草綱目》,收載葯物1,892種,附方10,000多個,對中國和世界葯物學的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大約在公元十一世紀,中醫即開始應用「人痘接種法」預防天花,成為世界醫學免疫學的先驅。公元十七至十九世紀,由於傳染病的不斷流行,人們在同傳染病作斗爭的過程中,形成並發展了溫病學派。如明代吳有性認為傳染病的發生,「非風非寒,非暑非濕,乃天地間別有一種異氣所感,」他稱之為「戾氣」。他指出「戾氣」的傳染途徑是自口鼻而入,無論體質強弱,觸之皆病。這就突破了中醫學歷來認為的病邪是由體表進入人體的傳統理論,在細菌學尚未出現的十七世紀中葉,這無疑是一偉大創舉。到了清代,中醫在治療溫病(包括傳染性和非傳染性發熱性疾病)方面成就的代表著作有葉桂的《溫熱論》、薛雪的《濕熱條辨》、吳瑭的《溫病條辨》及王士雄的《溫熱經緯》等。
清代醫家王清任(1968~1831)根據屍體解剖和臨床經驗寫成《醫林改錯》,改正了古代醫書在人體解剖方面的的一些錯誤,強調了解剖知識對醫生的重要性,並發展了瘀血致病理論與治療方法。
近百年來,隨著西醫在中國廣泛地傳播,形成中醫、西醫、中西醫結合並存的局面。一些醫家逐漸認識到中西醫各有所長,因此試圖把兩種學術加以匯通,逐漸形成了中西醫匯通學派。其代表人物及其著作是:唐宗海(1862-1918)之《中西匯通醫書五種》;朱沛文約19世紀中葉)之《華洋臟腑圖像合纂》;張錫純(1860-1933)之《醫學衷中參西錄》等。
中醫葯學是中華民族燦爛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幾千年來為中華民族的繁榮昌盛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並以顯著的療效、濃郁的民族特色、獨特的診療方法、系統的理論體系、浩瀚的文獻史料,屹立於世界醫學之林,成為人類醫學寶庫的共同財富。中醫葯學歷數千年而不衰,顯示了自身強大的生命力,它與現代醫葯共同構成了我國衛生事業,是中國醫葯衛生事業所具有的特色和優勢。
5、有關中外名人熟能生巧的故事
《庖丁解牛》原文出自《莊子集解》
有一個名叫丁的廚師替梁惠王宰牛,手所接觸的地方,肩所靠著的地方,腳所踩著的地方,膝所頂著的地方,都發出皮骨相離聲,刀子刺進去時響聲更大,這些聲音沒有不合乎音律的。它竟然同《桑林》、《經首》兩首樂曲伴奏的舞蹈節奏合拍。
梁惠王說:「嘻!好啊!你的技術怎麼會高明到這種程度呢?」
庖丁放下刀子回答說:「臣下所探究的是事物的規律,這已經超過了對於宰牛技術的追求。當初我剛開始宰牛的時候,(對於牛體的結構還不了解),無非看見的只是整頭的牛。三年之後,(見到的是牛的內部肌理筋骨),再也看不見整頭的牛了。
現在宰牛的時候,臣下只是用精神去接觸牛的身體就可以了,而不必用眼睛去看,就象視覺停止活動了而全憑精神意願在活動。順著牛體的肌理結構,劈開筋骨間大的空隙,沿著骨節間的空穴使刀,都是依順著牛體本來的結構。
宰牛的刀從來沒有碰過經絡相連的地方、緊附在骨頭上的肌肉和肌肉聚結的地方,更何況股部的大骨呢?技術高明的廚工每年換一把刀,是因為他們用刀子去割肉。技術一般的廚工每月換一把刀,是因為他們用刀子去砍骨頭。
現在臣下的這把刀已用了十九年了,宰牛數千頭,而刀口卻像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一樣。牛身上的骨節是有空隙的,可是刀刃卻並不厚,用這樣薄的刀刃刺入有空隙的骨節,那麼在運轉刀刃時一定寬綽而有餘地了,因此用了十九年而刀刃仍像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一樣。
雖然如此,可是每當碰上筋骨交錯的地方,我一見那裡難以下刀,就十分警懼目光集中,動作放慢。刀子輕輕地動一下,嘩啦一聲骨肉就已經分離,像一堆泥土散落在地上了。我提起刀站著,為這一成功而得意地四下環顧,一副悠然自得、心滿意足的樣子。拭好了刀把它收藏起來。」
梁惠王說:「好啊!我聽了庖丁的話,學到了養生之道啊。」
(5)經絡養生名人擴展資料
這個寓言故事選自《莊子·內篇·養生主》。它說明世上事物紛繁復雜,只要反復實踐,掌握了它的客觀規律,就能得心應手,運用自如,迎刃而解。
庖丁解牛則出自於本故事,意思是比喻經過反復實踐,掌握了事物的客觀規律,做事得心應手,運用自如。意同順能生巧。
6、推薦中醫典籍
中醫典籍可分為醫經、醫論、本草、醫方、醫案、醫話等,比較有名的有黃帝內經、難經、傷寒雜病論、金匱要略、神農本草經、備急千金要方、本草綱目、名醫類案等等。其中黃帝內經,難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被並稱為四大醫書。
如果你的古漢語基礎很好的話,建議你看看中醫古書專寫走方醫秘籍絕活的《串雅內外編》,就能明白很多知識,學到很多本事で。
我國第一部綜合性中醫葯辭典
《說文解字》《爾雅》等我國古代的字典、辭典,雖有某些中醫葯的詞目,但畢竟不是專業的中醫葯辭書;《古今圖書集成醫部全錄》等中醫葯類書,雖將某些內容的文獻資料按照時代先後編排在一起,但體例規范都不符合辭典的基本特徵與要求。我國第一部綜合性中醫葯辭典的桂冠,當屬謝觀主持編纂的《中國醫學大辭典》。
謝觀,字利恆,是近代中醫界的風雲人物,當時的中醫學校、學會、雜志等機構都爭相延聘,其「美髯公」的照片也頻頻登載於各種報紙雜志,但都沒有關於其早年學習與工作經歷的介紹。綜觀其同鄉呂思勉於1935年4月1日撰寫的《謝利恆先生傳》及其弟子陳存仁於1951年3月所作的《謝利恆先生傳記》,謝觀在1917年出任上海中醫專門學校校長之前的大致履歷是:
謝觀的父親謝鍾英為地理學大家,少年時代的謝觀聰穎好學,承繼家學,12歲便讀完了四書五經,並對中國古今山川情況了如指掌,如數家珍。15歲入常州致用精舍,致力於經史輿地之學。21歲肄業於蘇州東吳大學。1905年以地理之學應邀赴廣州府中學任教,成為名藻南粵的地理名師。1908年因母親不服嶺南水土,辭歸上海,入商務印書館就職,編纂地理圖書;不久即被上海澄衷學堂聘為校長。1911年後,回故里武進主管教育,兩年之間便使全縣教育成績名列全國第二。1914年「仍入商務印書館,主纂地理書籍」。
很明顯,35歲之前的謝觀既無學醫經歷,更不以醫為業,何以能夠在短時間內編輯完成收羅宏富、剖析詳明、體例新穎的中醫葯辭書呢?
《中國醫學大辭典》「謝潤」條雲:「字葆初,清武進縣附生……著有《醫學經緯》五十卷,未及刊行。其孫觀,因其原稿而分析擴充之,成《中國醫學大辭典》。」我們從此可以很容易地知道,謝觀是以其祖父沒有刊行的《醫學經緯》原稿為藍本,「更以歷代學說制為條釋」,「證以新說,決其取捨」,擴編而成《中國醫學大辭典》的。
全書「搜集之名詞,以中國原有醫書所載者為限,故定名為《中國醫學大辭典》」。所輯詞目,包括病名、葯名、方名、身體、醫家、醫書、醫學七大類,共三萬七千餘條目,約計三百五十餘萬字。排列方法以首字筆畫為序,首字相同者則以次字筆畫為序。為方便檢索,還編有《辭頭索引》《辭條索引》。
《中國醫學大辭典》於1921年7月由商務印書館首次出版,1926年7月修訂再版,1933年8月再次出版,並註明為「國難後第一版」。1951年陳存仁說:「出版迄今,凡經三十二版,達百萬余部,行銷地區,幾遍及通商各國。」新中國成立後,商務印書館為了配合中央政府貫徹落實黨的中醫政策,分別於1954年12月、1955年4月與8月三次重印發行。
毋庸諱言,《中國醫學大辭典》某些詞條的注釋確實存在著錯訛之處,早在1928年余擇明即在《衛生報》撰文指出將樹脂的音譯名「拔爾撒摩」誤為葯物實名(《中國醫學大辭典訂誤一則》),1933年楊彥和在《醫界春秋》上更是明確提議應全面進行補充修正(《中國醫學大辭典有補正之必要》)。若以現今通行辭書體例來衡量,也存在著一些不足之處,但瑕不掩瑜,至今仍不失為嘉惠醫林、啟迪後學的重要工具書。
關於編寫緣起,呂思勉在《謝利恆先生傳》中說:「治中國醫學者,謀編辭典,以諗商務印書館,商務印書館以屬君。」而謝菊曾《涵芬樓往事》卻說:「謝觀……初在國文部編輯中小學地理教科書,後調至字典部參加編纂《中國醫學大辭典》和《中國名人大辭典》。」究竟是中醫學界要求商務印書館組織編寫,還是商務印書館自行發起編撰,已難以知曉。
對於編撰起止時間,謝觀在《中國醫學大辭典》1921年版的「序言」中說:「民國初元,不佞忝長上海中醫專門學校,即有志補救此弊,而事體既大,措注為難。繼念舉要刪繁,莫如辭典。乃合全校員生,互相考校,凡典籍所載……莫不條分縷析,博採兼搜,刪其復重,裁其空論,約辨難攻訐之旨,省浮泛藻飾之詞,程功至六七年……民十之春,初版竣事。」由此看來,開始編撰的時間在1917年上海中醫專門學校成立之後,完成於1921年春天,歷時四年之久。但卻又說「程功至六七年」,時間上就不能吻合了。不過,若從謝觀第二次入職商務印書館的1914年算起,到1921年出版,倒正好是「六七年」的時間。
至於參加編寫的人員,陳存仁在《謝利恆先生傳記》一文中說:「輔助《辭典》工作者得十二人,焚膏繼晷,日夜辛勤,屢刪屢增,數易其稿,歷時八載,書乃告成。將付剞劂,不意此十二人中,積勞而病歿者二人,攖疾而獲治者四人。」這應該說的是1921年「初版」時的情況。到1926年「再版」時,參加修訂的人員達66人之多,「門人參訂」名單見於1954年商務印書館「重印本」,是目前為止所有的《中國醫學大辭典》版本中,唯一保留有編寫人員名單者。
此外,1952年呂思勉在《自述——三反及思想改造學習總結》一文中說:「一九一九年,入商務印書館,助謝利恆君編輯《中國醫學詞典》。予於醫學,本無所知,而先外王父程柚谷先生、先舅氏均甫先生、先從舅少農先生,皆治漢學而兼知醫,故予於中國醫書之源流派別,略有所知。謝君本舊友,此時此書亟欲觀成,乃將此一部分屬予襄理。至暑假中事訖。」由此可知,呂思勉也曾經參加過《中國醫學大辭典》的編撰工作。「至暑假中事訖」,是說呂思勉負責的部分於1919年暑假完成,還是整部《辭典》編撰告竣,我們已很難考證清楚了。